重男轻女：开源界的阴暗秘密 [第十三期]

kns1024wh

重男轻女：开源界的阴暗秘密
IT168：南非蜘蛛

　　9月19日，GNOME基金会和自由软件基金会召开了一个小型峰会，讨论如何提高女性在自由和开源软件(FOSS)社区中的参与度。通过这个峰会，两个基金会将修复双方之间的关系。几个月前，理查德·斯托曼(Richard Stallman)在大加纳利岛(Gran Canaria)的发言，曾被人们批评“重男轻女”。

　　然而，不管什么原因，这次峰会意味着开源界首次公开承认一个事实：数年以来，重男轻女已经成为开源社区一个不容回避的现象。

　　当然，官方并不会公开承认这一点。它们会说，开源社区有技术精英组成，性别不是问题，关键所在是看其贡献大小。

　　举例来说，埃里克·雷蒙德(Eric Raymond)在描述自由及开源软件文化时写到：

　　“黑客界依然主要是男性的地盘。但是，与整个技术行业的个位数比例相比，女性在黑客界所占比例明显更高一些，女黑客们同样备受尊敬，被平等对待。黑客们通常把自己的文化归结于文本网络的影响，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强大的影响。另外许多黑客都对人工智能和科幻小说有研究，这有助于他们培养包容性的人格，而非排它性人格。性别并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
　　但是从数据看来并非如此。的确，一般来说，在计算机学科和高科技行业方面，女性所占比例仍然非常低，不仅仅是在自由软件一个领域。根据安琪拉·拜伦(Angela Byron)年初在开放网络大会上的演讲显示，在专有软件领域，女性所占比例为28%。

　　当被问及开源开发者中女性的比例时，多数人估计的数字约在30-45%之间。在了解了专有软件行业中的数据后，一些更加密切关注该问题的人士或许给出的答案是在12%与16%之间。但实际上准确数字却要更低：只有1.5%。

　　换言之，与专有软件开发相比，女性自由软件开发者所占比例要低17倍左右。尽管专有软件在很多方面不如自由开源软件，但在吸引女性参与方面，却要更加成功。不管这些数据的误差有多大，自由开源软件肯定在这一方面存在问题。这个数字让自由开源软件社区的我们难以置信。

　　拜伦表示，在她主要参与的Drupal项目中，女性成员占12%。据艾伦·赛格(Aaron Seigo)透露，KDE项目的女性比例也基本相似。有人或许会指出，个别女性也在自由开源软件方面取得成功，如GNOME基金会的斯托米·彼得斯(Stormy Peters)或Linux Today的编辑卡菈·斯诺德(Carla Schroder)。然而她们的存在并不会改变整体局面。

　　让我们看一下重大自由和开源软件项目的成员。在自由软件基金会的董事会中没有女性，Linux基金会中同样如此。KDE的董事会中仅有一个女性，GNOME的董事会也是如此。而Debian的女性维护者所占比例可能低于1.5%。无论你说出哪一个自由和开源软件组织，该数据并不会有大的变化。

　　如果你有兴趣的话，可以听一下女性开发者讲述一下自己的故事，所谓“物以稀为贵”，她们在邮件列表中不断接到约会邀请。尽管这个事实如此明显，但很多人却更愿假装这个问题不存在。同时，在自由和开源软件社区在需要每一个可能的贡献者时，却正在失去女性开发者。

拒绝文化

　　在自由和开源软件社区中存在性别歧视，这并非一个新问题。至少自1998年以来人们就在一直在讨论它，当时Deb Richardson创建了LinuxChix来改善这一问题。而且Val Henson在2002年发表了题为“如何鼓励女性参与Linux社区”的报告，准确的分析了该问题的根源和应对措施。

　　但是，此后唯一发生改变的事情是，每一次自由和开源软件会议都会就此问题展开讨论。社区认为给予该主题有限的认可就足够了；但几乎所有人却继续忽视它。

　　当讨论主题开始时，每个人都会给出一些合理的解释。他们可能会说在技术界女性本来就比男性少，或者说女性缺乏信心参与自由和开源软件开发讨论。他们也可能会说女性缺乏榜样，或不太可能专注于一个理想的实现。人们喜欢提到的一个观点是：自由和开源软件中都是精英，只有少部分女性能够达到一个贡献者的标准。

　　某些解释或许有一定道理。但实际上，相同的问题却没有影响更多女性参与专有软件开发，因此这些都不能成为借口，而且解释这个问题的原因也不能取代改变它的实际行动。

　　而且，现在情形似乎已经变得更加糟糕。LinuxChix的网站页面尽管依然存在，但其邮件列表和页面在过去几年中已经非常不活跃。类似的几个网站也同样如此。一般来说，这类组织只是一开始建立的时候热一段时间，而此后其成员之间联系频率减少，而且被社区孤立，根本无法影响整个社区的文化。

　　同时，拒绝文化在继续。当性别歧视的明显事件发生时，诸如斯托曼的演讲，或许当时会引起众怒，但之后抱怨之声不久就会淡化。

寻找解决办法

　　自由和开源软件社区中之所以存在“重男轻女”现象的原因是，它兴起于互联网。网络允许匿名，而这一点总是容易引发不良信息，毫无疑问性别歧视只是其中比较坏的结果之一。自由和开源软件发展中的挑衅语言可能也是缘于这个原因。同样不令人怀疑的是在线文化最初是以男性为中心的，因为从历史经验来看，男性相比女性更容易建立联系。

　　然而，这一切并非不可逾越。如果女性团体成为项目统治阶层的一部分，而不只是自我证明的小组织，会发生什么？或者如果女性指导计划被建立，并积极在主流项目中招募女性成员，又会发生什么？

　　可能最有效的一步是建立禁止性别歧视的行为守则。Ubuntu和其它几个项目正是做到了这一点，才取得了成功。如果性别歧视被定性为无礼或个人攻击行为，鼓励人们反对它，或许自由和开源软件项目中的氛围才会变得对女性更友好。

　　但是，所有措施的前提是承认自由和开源软件存在性别歧视问题，或许一次峰会不会带来什么奇迹，但只要所有人共同努力起来，就一定能改变这一点。